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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敌友的状况都了解了一些

似乎敌友的状况都了解了一些

呃,这里作者,这一篇会有大量克苏鲁神话背景 我已经尽量解释了,不过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查一下克苏鲁神话里的达贡和“印斯茅斯之影”这一篇短篇小说

赫夫站在床边,系着衬衣上的扣子,熟悉的法兰绒的面料贴在身上的感觉让她轻舒了一口气。她提起领子下方的部分,将扣子扣到了脖子处,来遮住环绕着脖子的绷带,他们居然敢把自己的头砍下来,这个念头让赫夫咬牙切齿地拽了拽灰色衬衫的下摆。利维坦帮自己找来的棉睡衣确实很舒适,但穿上自己的衣服让人感到放松而安全,尤其是自己的老伙计手杖在身边的时候,拿东西自打自己记事起就一直在自己身边。外面天气不大好,灰色的云像鸽子胸前的羽毛一样,随着风飘动着,却始终都布满天空。赫夫拄着手杖走下楼,利维坦站在客厅里,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她,赫夫走上前去,把手杖立在墙边,拥抱了利维坦,一只手环住了利维坦的腰,另一只手则贴着利维坦细腻的长发,落在了小巧而明显的肩胛骨上,“谢谢你,我估计很难报答你所做的一切,但是如果你愿意,请随时来我店里坐坐。”赫夫耳语道,“我觉得你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也了解一些你可能需要的知识,我们可以一起交流一下。毕竟印斯茅斯和亚卡汉姆的上空总是徘徊着阴影,如果没有人驱散它们,亚卡汉姆就会彻底堕落,就像印斯茅斯一样。”她说完后,退了一步,笑着说:“你看起来真漂亮。”,然后拎起手杖,走到了门口,“那么,再见。”“再见。”利维坦望着她的背影在街的尽头慢慢变小,轻声说道。

自己的小店还是老样子,只是牌子被谁换成了“暂停营业”,估计是那两个该死的教徒弄的,赫夫推开门,走了进去。大部分狼藉都被复原了,只有那根黄铜把手还横在地上,赫夫把它捡了起来,立在门后面,突然停了下来,那根黄铜把手的另一头上还有些褐色的污渍,她哼了一声,把那玩意扔了回去。现在自己的情况肯定没法报复任何人的,不如试着理清头绪,顺便修好利维坦的怀表。赫夫坐到了工具台前,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利维坦在那一天给自己的怀表。那一天可真是发生了很多事。自己的单眼放大镜被撂在了工作台上,赫夫捡起它,熟练地戴上,看都不看便一把捞来了一把小起子,开始打开怀表的后盖,但后盖上篆刻着的一行小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廷达罗斯学会”。赫夫站起身,去书架上取下来一本书:《深海巨怪和传说的科学研究》,皮质的书脊上用烫金的哥特体字母写着出版这本书的团体,“廷达罗斯学会。”,赫夫用指尖摩挲那几个凹下去的字,觉得自己对利维坦的身份有了点概念。这个学会以通过科学的方法研究禁忌的知识闻名,据说这个学会的图书馆里还有《死灵之书》的英语抄本,但只供学会里的学者研读。这样的话利维坦应该是这个学会里的某个学者的女儿,受父亲之命来这个小镇来观察拉莱耶的踪迹和深潜者们的行为,但是应该没有哪个父亲会放心让女儿住在印斯茅斯,所以就把她安置在了亚卡汉姆,难怪她会对炼金术里的古老仪式和现代的医疗技术都如此了解,但是她的不谙世事让自己有些疑惑,而且…

“那我和赫夫在一起很开心,我可以和赫夫恋爱嘛?”,这一幕又出现在了赫夫的脑海里,利维坦当时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而且就算她是在戏弄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笑着拒绝呢,自己对她特别的好感应该是源于这几天她对自己的帮助,自己和她也只会是朋友,不会多也不会少。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拒绝呢?自己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脸上会感觉热烘烘的呢?但是她真的很漂亮,自己以前也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类似的好感。自己会不会真的…

打住!赫夫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强行画上了一个句号。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先检查一下这个怀表吧,赫夫带上了自己平时修理细小的机械时带的白色手套。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彻底的检查,赫夫确定了那一天利维坦不是来修理怀表的,因为这个怀表是防水的,还非常结实,不但没有任何问题,还在平日里被悉心保养着,显然轴承的润滑做的非常好,而且后盖上的擦痕表明怀表的主人经常擦拭它,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表的后盖和正面的玻璃间的缝隙里有一点结晶,赫夫用镊子剔出来了一点,白色的颗粒晶莹剔透,像是盐。难不成她把怀表当成调料扔到汤锅里去了?赫夫想到那次利维坦给自己做的饭,不禁吐了吐舌头。那么她应该就是来调查那个机关盒的,说到那个盒子,虽然自己没有誊完上面的字符它就被拿走了,但盒子里的羊皮纸被自己取出后藏了起来。赫夫拧开自己的大起子的把手,取出里面那张卷起来的羊皮纸,摊平在工作台上,用怀表当镇纸,继续自己“生前”对这张卷轴的研究,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犯了什么基本的错误,因为自己关于拉莱耶和克苏鲁的知识一点也不能帮助自己来理解上面的内容,上面确实用自己已经破译的密码写着“海神海中升起,子民前去朝拜。献祭于祂,回到陆地。”这样的话,后面还用潦草的英语写着某种献祭方法,其内容包括把活人在清醒意识下投进海里淹死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应该吟唱的邪恶的诗文,了不起,赫夫想道,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告诉别人作为这种仪式的祭品是什么感觉的人,而且那群蠢驴肯定没有唱该唱的那堆狗屁玩意,她不禁笑出了声。但是克苏鲁的教徒的祭祀方法并不是这样的,而且克苏鲁的教徒并不会也不需要通过一个海中邪神来帮助他们“回到”陆地上来啊,等一下,海神?赫夫突然睁大了眼睛,跑到书架前,拿起刚才自己抽出的那本书,飞快的翻动着书页,最后停在了上面画有一个骇人的巨大鱼人的一页,“达贡,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一个巨大而年长的强大深潜者还是一个鱼人形态的次级古神,但是深潜者们将其视为本族的海神,并且会对其献祭,如果关于印斯茅斯已经堕落并与深潜者们勾结甚至通婚的消息是准确的,那么印斯茅斯的居民们,尤其是那些人类和深潜者的混血儿们,一定也将其供奉为唯一的神灵。据说1846年的那次瘟疫造成的叛乱就是那些邪恶的生物与镇子里一些相信与深潜者一同信仰达贡并接受深潜者可以使小镇拥有更光明的未来的居民们为了夺得小镇的控制权发起的武装政变,在那次政变中,大概所有不同意接受深潜者和它们信仰的人都被灭了口,因为自那以后印斯茅斯就愈发的堕落与诡异,连一个真正的教堂都没有了。”难怪那些教徒长相丑陋,总戴着兜帽,会把自己淹死在印斯茅斯的大海里,如果他们就是书中说的那些达贡教徒和混血儿,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些人的教袍好像有那么些眼熟,大概是那些邪教教袍都是那个样子。赫夫打开工作台上的另一个抽屉,翻出请自己修理机关盒的委托信,上面赫然写着印斯茅斯南教堂这个地址,自己一开始以为这是一个他们用来收发信和包裹的假地址,没想到这群教徒势力大到几乎控制着一个小镇,所以直接用了真正的地址。这很好啊,赫夫把信扔回抽屉里,很好啊。那个抽屉里的另一边是那把和自己的手杖一样老的滑膛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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